另类左小祖咒的讽刺抒情

水月蓝心

即使放诸中国摇滚飞鹤乳业乐坛，左小祖咒也是一丹顶鹤飞鹤奶粉怎么样个十足另类的音乐人，飞鹤奶粉就更别遑论整个中国流飞鹤奶粉官网时三年以独立制作、独[url=http://news.cntv.cn/20110330/108640.shtml]飞鹤乳业有限公司[/url三年以独立制作、独立发行之姿推出的这张《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是他的第四张专辑，限量发行1500张，且只在他的个人网站销售，其独立态度可谓彻底至极。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是一张讽刺抒情作品，与当年《走失的主人》时期爆裂而尖厉的声音不同，这张唱片中的左小祖咒，嗓音明显温和低沉了许多。从唱出第一个字直到唱完最后一个字，不明就里的人也许觉得左小祖咒贯穿始终的走音是唱功太差，但实际上这却是他刻意做出的。也许左小是世界上最难听的男低音，但假若你用心认真聆听这张唱片里的每一个吐字、每一个音符，你就会明白，左小是用心而不是用喉咙歌唱。

从某个角度讲，说左小祖咒是在向Nick Cave致敬也许并不为过，包括唱片封底的坐姿，包括专辑标题的名字，包括他那一路走音的唱法，都渗透着Nick Cave的痕迹。但致敬并不代表抄袭和不劳而获，左小祖咒以他沉着而冷静的讽刺抒情，唱尽了如今这个道德标准沦丧、价值体系崩溃的大时代的种种。

开始曲《像孩子似的倾听》开头唱着“阿丝玛，你记得吗？但我记得，那天的夜晚象今儿的白天一样忽明忽暗，我们从花棚出来，买了你喜欢的雏菊花，你拉着我的手，给我讲述一个又一个的故事……”这首歌有着野合一般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却是一首十足的深情情歌，结尾处反反复复的“我想说我爱你，但是没有”是一种追悔，更是一种自剖。专辑中印象最深的是《征服》和《当我离开你的时候》。《征服》开头部分军鼓的行进曲式，像极了Pink Floyd的传世之作《The Wall》，左小祖咒神经质般的演唱，以及对于陈升、伍佰《爱你一万年》的反向解构，令人忍俊不已。而与台湾另类女音乐人陈珊妮合唱的《当我离开你的时候》，是左小第一次发表与女歌手合唱曲目，甚至为了配合陈珊妮古灵精怪的Bossa Nova式特质，左小特意唱得也很Bossa Nova，甚至竟然没有故意去唱走音。

即使没有了《媚笑阳台》，没有了《苦鬼》，左小祖咒一样在这张《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中光大了Lo-Fi的另类美学。而电子、民谣、跳大神乃至Birthday Party式的Post-Punk混为一炉，音乐元素的丰富、编曲的多样、音色的考究，都使得这张唱片显得成熟、野蛮、神经而又凄美。在这张唱片里，从东村到平安大道，从家乡到塔克拉玛干，左小祖咒描画的是一幅当代中国的浮世绘。而在左小祖咒的作品里永远贯穿的阿丝玛，则是中国女性善良、宽爱、忍耐、坚韧的缩影。“尽管你说过多五百元你也不会富，尽管你说过少五百元你也不会穷”（《恩惠》），左小的心里，装着这个时代的疾苦与光亮。

记得当年我在为左小祖咒的第一张唱片撰写文案时，曾经形容他是“在月色下醉酒的呓语里永远迷失的一条狗”，左小本人对于这样的形容高兴不已。褪去了狂暴与扭曲，这一次的左小，我感觉他已经成了一个思想家，他置身这个时代的身旁，沉着地观察，理性地思考，冷静地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