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初恋

天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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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保姆叫小兰,我们都叫她小兰姐。是房东姥姥乡下的亲戚,来给她家带孩子的。不知是乡下人特有的爽气,还是她确实长的好看,反正我是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了。从此,我成了她的小尾巴,在她的身后屁颠屁颠的。她似乎也喜欢我,出去买菜什么的常带上我。只是她从不把我当男人,有次竟然光着我换上衣。虽然是背后,我怎么觉得她象长了毛似的,以至多少年过去了,小兰姐的面藐已经模糊,那毛毛的身体却牢牢印在我脑中。
   邻居标标,也比我大十来岁。长的又黑又瘦,鼠头贼脑的,[后来他真的当了贼王,不知坐过多少次牢]他从小就很坏的,我们有点什么好东西,一下就被他骗去了。有次拿了一块糖,看比我大一岁的小玲想吃,竟叫小玲脱下裤子给她糖吃,小玲脱后他又不给了。小玲那个哭噢。我那时最恨的人就是他。不是说我嫉恶如仇,大男孩的坏在小男孩的眼里反而可能是英雄。而是他老去缠小兰姐,有次竟然当我的面去摸小兰姐的胸脯。我那个气啊,气标标坏也罢,更气的是小兰姐好像不当一回事似的。我那时就暗暗发誓,我长大最要办的二件事;一,讨小兰姐当老婆,二,打断标标的两只手。不等我长大,几天后我就报复了。标标家很讲卫生的,那时就脱鞋进房了。我计算好了,晚上等大家睡后,我偷偷的把溶化了的沥青,淋进标标很得意的那双新球鞋。第二天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我真是比喝了一瓶冰汽水还开心。
    可惜不到一年小兰姐就回老家了。再见她已是三十年后,她来赴房东姥姥女儿的葬礼。谁会相信眼前这位骨瘦嶙嶙的老大妈,就是我当年梦寐以求的小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