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都很倾城

木木木小乖

（187圣元8）的夏天，我出生在女装绍兴城的一户朱姓家庭女装里。父母给我起名安，圣元兴安，夫妻和安，婆媳[url=http://image.baidu.com/i?ct=503316480&z=&tn=baiduimagedetail&word=EP%D1%C5%D3%A8&in=30253&cl=2&lm=-1&st=&pn=41&rn=1&di=107810032605&ln=1975&fr=&fm=&fmq=1333957876921_R&ic=&s=&se=&sme=0&tab=&width=&height=&face=&is=&istype=#pn41&-1&di107810032605&objURLhttp%3A%2F%2F114bot.com%2Fattachments%2F2011%2F07%2F14202_201107150859523l6ku.jpg&fromURLhttp%3A%2F%2F114bot.com%2Fhtml%2F82%2Fn-197282.html&W450&H322&T7914&S28&TPjpg]女装[/url安，夫妻和安，婆媳顺安。
    正如父母所望的那样，我一直平平安安的成长，像大多的女孩一样。五岁时的我有一天被带进一间小房里，我知道正如当时的男孩以拜师学艺为人生分水岭一样，我也要经历女孩成长的一个分界线——裹脚。
    那一天，在那个小屋子中，嬷嬷让我将脚泡在暖水中，不一会，母亲和阿菊（我的丫鬟）将我按住，用特别编制的长帛布，将我的四指向脚底曲折，然后一圈圈裹紧，再将脚跟向前拉。很疼，很疼。我哭着，尖叫着，我渴望获得母亲的怜惜，但我又深深地明白，好人家的女孩都要裹脚的，没有一个可以成为例外。
    一八九九年，经过亲朋的介绍，父母帮彼时已二十一岁的我定了亲，定亲的对象据说是一位周姓翰林的长孙，比我小三岁。我想这应该是一份很好的姻缘，因为按家乡绍兴的风俗——女大三，抱金砖。那时，哥哥会悄悄的告诉我，我将来的郎君是一位很有学识的书生；妹妹会问我，姐夫会让我仍带她看花灯、逛庙会吗？而我只能羞红着脸，转身跑开。可心里也不无在想自己的良人，是否会如戏曲中所描绘的那样温润如玉，是否会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八九一年，他毕业了，而我怀着忐忑和激动的心情（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是个老姑娘了），在家备婚。一针一针的绣着大红的嫁衣，满目的红色却比不上我脸上的飞霞。可不久，周家传来书信说，树人将赴日留学。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小失望。不过父亲说留学是一件长脸面的事，我想我是为他高兴的。父亲做生意，常年来回在杭州与绍兴之间，而每次来回都要十几天，而听大哥说日本与中国隔着一片汪洋大海，离绍兴还远好远。我不明白做学问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古人不是说过父母在不远游吗？哎，男人的世界我不懂，不过我希望他可以平安，我愿将自己的“安”借点给他。
    来年三月，他只身去了日本。他走的那天，大哥也去送他了。大哥回来后与父亲闲聊时说了当时的场面，听着大哥的话，我有了身临其境之感。我想我是愿意去送他的，愿意告诉他，我在家等他回来娶我。
    又过了四年，期间，他给家里的书信提到要让我放脚和上学堂。可是这样的要求，却被父亲以不合祖宗规矩给否定了，父亲大骂周家的人欺人太甚，并将不满明白的告诉了周家。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彼时的我是忐忑的，一丝阴霾蒙上心头，才知道原来我是被嫌弃的。听母亲说周母喜欢娴静的女子，那好，我就让自己更加符合女主人的要求，我每日做着针线活，学习厨艺，管理家务，有时让阿菊送些自己做的点心给周家。我只是想以这种方法维护着自己的婚姻，因
    为我不知道假使周家退婚，等待我的又将是什么，我只愿一生无波。
    一九零六年七月，周家来信说在本月的二十六号成亲。母亲忧心忡忡的将我拉回房中说：“周家让你结婚当天穿大脚的绣鞋。”“可是母亲这”不等我说完，母亲连忙抢说道“揭穿也没关系，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赖账吗？”母亲的想法很好，可是不知怎么的心头的阴影越扩越大。成亲那天我穿上了那双塞满了棉花的大号绣鞋，可天公不那么做美，就在下喜轿时掉了一只鞋，一切伪装就这么暴露在外，而在婚礼上掉鞋，被视为不吉。还好树人虽然皱着眉头，但还是拜完了堂。被喜娘送回新房后，心中惶惶不得宁，却又安慰着自己道：“他会原谅欺骗的，文化人会讲理的。”时间在缓缓流逝，等待是那么的漫长，终于树人进了新房，将一切的喧哗锁到门外。我坐在喜床上，微微的低下头，脑中想到的是戏中薛宝钗新婚的样子，我想我和她只有此时是相同的，都在盖头下憧憬着幸福，等待新婚丈夫掀开盖头。可是一会过去了，室内仍是一片寂静，屋外面的喧哗形成鲜明的对比。树人一动也不动，也不发出声音。心慢慢的慢慢的冷了下去，一丝难堪，一点尴尬，一片委屈。想哭，却不敢也不能哭，新婚里哭意为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