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的希望

水瓶囧妹

前段时间，偶然在圣元奶粉同学空间看见一张照片圣元奶粉。是一株饱经风霜的皂圣元奶粉荚树。树身很粗，年久圣元优博苍老。嶙嶙峋峋，疙疙[url=http://finance.ifeng.com/roll/20110310/3621614.shtml]圣元优博[/url老。嶙嶙峋峋，疙疙瘩瘩，看来树龄至少数百年了。于是电话同学，问他那棵树的具体位置。同学一时三刻说不清楚，究竟在什么乡镇什么村，他说不出来。因此，他决意有时间带我亲自去一趟。
我性急。说风则雨。自看见那张照片，几乎就没有安生过。因为这棵皂荚树，从外观酷似家乡权家槐张才叔门前的那棵。这株树，沧桑近千年，自小的记忆里，就是半死半活的样子。树下有快大青石，石头经常坐人，因此磨得铮明放光。
我和权林友谊甚笃，因此经常跑到他家村子嬉戏玩耍。吃惯的嘴，跑惯的腿。只要无事可做，就会舍近求远跨村找他的。我们年龄相仿的一群孩子，经常在树下的青石上，玩最古老最原始的尿泥。
说是尿泥，其说大多时候是清水和绵土。没水的时候，的确是撒尿于黄土的。然后把黏黏糊糊散状的土块，揉揉搓搓，搓搓揉揉，经过多次反反复复的调适，最终调软成泥巴。用手和泥，使泥巴软硬适中，富有韧性。这个过程与揣面差不多。再把泥巴捏成茶缸之类的形状，做好了，比赛摔。这种比赛，其实就是制作破坏，再制作再破坏的游戏。
比赛规矩是祖传的，约定俗成的。就是各自把手中的泥巴，捏成器皿状，谁摔出的窟窿大，谁就是赢家。窟窿小的，自然是输家。输了的，必须把自己的泥巴像揪面团一样揪一块，填充赢家摔出来的窟窿。童年玩尿泥，自己很少输过，因为自己自小善于琢磨，并掌握了不少技巧。
摔泥巴，必须做好四件事。其一是尽量让泥巴做大，才能摔出更大的窟窿；其二是必须使四周厚实，底层均匀皮薄，便于用力摔泥巴出现大窟窿；其三是摔泥巴时，必须与石面保持平行，使之形成的气流直接冲击泥巴的底部；其四是避开不平整的石面，使气体不从其他部位漏掉。只要做到这几点，每次都会胜券在握的。
我们在树下，不仅玩原始的游戏，也练习攀爬。树的中间朽空，形成一个天然的半开式圆形天井。我们咱在树中，两脚蹬在树上，直至爬到皂荚树的上面。我们用棍子敲打皂荚，拿回家洗衣。当时能有几个皂荚，就犹如今天拥有优质洗洁净一样。
大年三十，我们会攀登树上，铲下皂荚的芒刺，用它贴新年的对联。因为当初很多家是土墙，糨糊根本无法使用，皂荚芒刺坚硬，在芒刺与纸张中间，加点硬纸片片，扎在土墙中，对联就会精精神神展现出新年的味道来。因此，家乡的那棵皂荚树，就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印痕，那棵树，不仅承载者我的童年。也承载者我的快乐。
正因为如此，等不得同学带我亲去，我就焦急万分了。只要祖籍是附近的，只要自己遇见了，就会打探附近哪里有粗大的皂荚树。一而再，再而三，询问无果。这令自己非常沮丧。
一日饭罢，遇见已经退休的焦师，问他附近哪里有古老的皂荚树。他说去小金的路边，有棵两人不能合抱的大皂荚树。问有没有结皂荚，他说没有注意，可能没有。问他去过，他说周末散步他去过，大概距离四五十里路程。
听了焦师的介绍，心就难以平静了。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想亲去看看那株高大挺拔大皂荚树的。这棵大树，居然成了自己的心病。因此，自己鼓足勇气，决意非前往看个究竟不可。
周末，下楼放风，正好遇见焦师。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带自己前往看那株皂荚树的。他居然说现在就走。本来是开涮的话语，焦老兄间居然一板正经慷慨应允，弄得不去也不行了。
他开了车，还有我的同事他的老婆李敏贤老师。我们三人乘车，疾驰在东去的快速干道上。焦师司机不久，但驾驶起来，看来非常自如。加速减速，加油挂档，会车过车，看来非常稳健。
到了马额，问路边老者，哪里有很老很老的皂荚树。有说不清楚的。有说大树不卖的，也有不厌其烦指点大树方位的。一人一个介绍，一人一个说处，我茫然，焦师一样迷糊。天快黑了，夕阳西下，西边天宇彩霞似锦。我们没有充足时间了，只好直接开往小金附近焦师亲眼见过的那株。
李老师问：“咱们一块来的，我怎么没有看见那里有棵皂荚树呀。”
“你出门只走路不看方位，什么时候操过这份闲心。”焦师反驳一句。
李老师开始犹豫不决：“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肯定是记错了！”焦师很自信自己的记忆。
车在盘山路上行驶，我在副驾驶位欣赏西边天际美丽的落日。临近黄昏，在落日映照下，山脊错错落落，高高低低的地貌，别样出一幅绝佳的田园风光。尽管深冬，明丽辉映的阳光，还是暖意出一种柔媚来。
三拐两转，车居然爬到了山脊高出。坐在车里，看见远处层层叠叠的群山掩映，快意得是窟窿也会发笑。这时，焦师说：“看，就是那颗大树！”
我卖眼的头立马正视前方。距离那棵大树，直线距离也就四五百米了。在夕阳夕照下，那颗大树，顶天立地，巍然屹立，在红色天幕的映衬下，光彩夺目。
“怎么皂荚树连一个皂荚也没有？”李老师疑惑发问，几乎是自言自语。
开车的焦师听见了：“那是公树，当然不结皂荚。”
很快，车停在树下。我心里特高兴。我的心结，还是焦老兄解开了。焦师成全了我的心意，我好感激。下车，走向那颗大树。
越看越不对劲。起初自己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步一步靠近，树的粗壮绝对没有问题，但树冠不是照片的那样。树枝分叉过于简短，没有照片的颀侧和弯弯曲曲的虬枝，更没有衬托大树的低低矮矮民房建筑。树皮光滑，看来树龄不会很大，树皮绝非皂荚树的样子。
细细端详，再看，也不是皂荚树呀。我们三个无语了。
“这明明是棵槐树，怎么说是皂荚树呢？”李老师开始马后炮了。
李老师看着焦师，笑着：“哪里有槐树结皂荚的。我说我来过，没有看见皂荚树，偏偏说我粗心。粗心也罢，还说是公的。”
“不管是公的母的，反正大槐树结不下皂荚呀！”我不禁大笑起来。
焦师无语了，看着老婆扑哧哧笑出了声来。
此时，落日前的壮美，不仅西天，还有山脊山巅。火红的道道霞光，四射辉映，漫山尽染。我们趁此，抓紧照相留念，不能虚度此生。分照又合，合照又分，我们抓住了良辰，我们就会让美景定格。
开怀了，当真。希望破灭了，也当真。看来，要圆梦还得继续探寻。寄托情思的物件，还需要念想的支撑，意志力的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