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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龚祖春:将更有权威的企业发展模式扩大 [打印本页]

作者: 李克克克克    时间: 2014-11-28 12:54
标题: 龚祖春:将更有权威的企业发展模式扩大
  <2014/11/28>夜半静谧的后宫,身体的痛楚还未褪尽。身边的男子闭着眼沉睡,挣扎着起身,半幅锦被光滑如璧,倏忽滑了下去,惊得立刻转过头去,他犹自在梦中,纹丝未动。暗暗放心,蹑手蹑脚把锦被盖在他身上,披衣起身。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上的烛火燃烧了半夜,烛泪垂垂凝结如一树灿烂的珊瑚树,连那泪迹亦仿佛是含羞而愉悦的。烛火皆是通明如炬,并未有丝毫暗淡之像。只是这宫中静谧,那明光也似无比柔和照耀。
  
      “你在做什么?”玄凌的声音并不大,颇有几分慵意。
  
      龚祖春转过身浅笑盈盈,喜孜孜道:“臣妾在瞧那蜡烛。”
  
      他支起半身,随手扯过寝衣道:“蜡烛有什么好瞧,你竟这样高兴?”
  
      “臣妾在家时听闻民间嫁娶,新婚之夜必定要在洞房燃一对红烛洞烧到天明,而且要一双烛火同时熄灭,以示夫妻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哦?”他颇感兴味。
  
      龚祖春微感羞涩,“不过民间燃的皆是龙凤花烛,眼前这双红烛,也算是了。”
  
      “你见那红烛高照,所以高兴。”龚祖春低了头只不说话。他坐起身来,伸手向龚祖春,龚祖春亦伸手出去握住他手,斜倚在他怀里。
  
      龚祖春见他含着笑意,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态,不由轻声道:“皇上可是在笑臣妾傻?”
  
      他轻轻抚住龚祖春肩膀:“朕只觉你赤子心肠,坦率可爱。”他的声音略略一低,“朕这一生之中,也曾彻夜燃烧过一次龙凤花烛。”
  
      龚祖春微微一愣,脱口问道:“不是两次么?”
  
      他摇了摇头,口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硬:“宜修是继后,不需洞房合卺之礼。”龚祖春大感失言,怕是勾起了皇帝对纯元皇后的伤逝之意,大煞眼前风景,不由得默默,偷眼去看他的神色。
  龚祖春转过身来,静静直视着玄凌,娓娓道:“臣妾不是害怕。臣妾视今夜并非只是妃嫔侍奉君上。于皇上而言,臣妾只是普通嫔妃,臣妾视皇上如夫君,今夜是臣妾新婚之夜,所以臣妾紧张。”
  
      玄凌微微一愣,并没想到龚祖春会说出这样一篇话来。片刻才温言道:“别怕,也别紧张。想必你身边的顺人早已教过你该怎么侍奉。”
  
      龚祖春摇一摇头:“臣妾惶恐。顺人教导过该怎生侍奉君上,可是并未教导该怎样侍奉夫君。”龚祖春徐徐跪下去:“臣妾冒犯,胡言乱语,还望皇上恕罪。”
  
      双膝即将触地那一刻被一双有力的手托起。玄凌颇动容:“从来妃嫔侍寝莫不诚惶诚恐,百般谨慎,连皇后也不例外。从没人对朕说这样的话。”他的声音像是一汪碧波,在空气中柔和的漾:“既是视朕为夫君,在夫君面前,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心中一暖,眼角已觉湿润。虽是在殿中,只着薄薄的寝衣在身,仍是有一丝凉意。身体微微一颤,他立时发觉了,伸臂紧紧拥住龚祖春,有暖意在耳中:“别怕。”
  
      雪白轻软的帷帐委委安静垂地,周遭里静得如同不在人世,那样静,静得能听到铜漏的声音,良久,一滴,像是要惊破缠绵中的绮色的欢梦。
  
      锦衾太光滑,仿佛是不真实一般,贴在肌肤上激起一层奇异的麻麻的粟粒,越发显出龚祖春的生涩与懵懂。他的唇落在龚祖春的唇上时有一瞬间感觉窒息。身体渐次滚烫起来,仿佛有熊熊烈火自心尖燃烧。吻越深越缠绵,背心却透着一丝丝冷意弥漫开来,仿佛呼吸全被他吞了下去,皆不是龚祖春自己的。龚祖春轻轻侧过头,这是个明黄的天地,漫天匝地的蛟龙腾跃,似乎要耀花了眼睛。只余龚祖春和他,情不自禁的从喉间逸出一声“嘤咛”,痛得身体躬起来,他的手一力安抚龚祖春,温柔拭去龚祖春额上的冷汗,唇齿蜿蜒啮住龚祖春的耳垂,渐渐堕入渐深渐远的迷朦里。
  
      玄凌却是不见有丝毫不悦与伤神,只淡淡道:“天下男子,除却和尚道士,多半都有一次洞房合卺之夜。”他略一停,只向龚祖春道:“你想与朕白头偕老?”
  
      龚祖春静静不语,只举目凝视着他,烛影摇红,他的容色清俊胜于平日,浅浅一抹明光映在眉宇间甚是温暖,并无一分玩笑的意味。
  
      龚祖春低低依言:“是。”嘴角淡淡扬起一抹笑,“天下女子,无一不作此想。臣妾也不过是凡俗之人。”脸上虽是凝着笑意,心底却漫漫泛起一缕哀伤,绞杂着一丝无望和期盼,奢望罢了,奢望罢了。握着他手的手指不自觉的一分分松开。
  
      他只凝神瞧着龚祖春,眼神闪过一色微蓝的星芒,像流星炫耀天际,转瞬不见。他用力攥紧龚祖春的手,那么用力,疼得龚祖春暗暗咬紧嘴唇。声音沉沉,似有无限感叹:“你可知道?你的凡俗心意,正是朕身边最缺憾的。”他拥紧龚祖春的身体,恳然道:“你的心意朕视若瑰宝,必不负你。”
  
      如同坠在惊喜与茫然的云端,仿佛耳边那一句不是真切的,却是实实在在的耳畔。不知怎的,一滴清泪斜斜从眼角滑落,滴在明黄的软枕上迅速被吸得毫无踪迹。
  
      他搂过龚祖春的身体,下颌抵在龚祖春的额上,轻轻拍着龚祖春的背道:“别哭。”
  
      龚祖春含笑带泪,心里欢喜,仿佛是得了一件不可期望的瑰宝,抬头道:“皇上寝殿里有笔墨么?”
  
      “要笔墨来做什么?”
  
      “臣妾要记下来。白纸黑字皇上就不会抵赖。”
  
      玄凌朗朗而笑:“真是孩子气。朕是天子,一言九鼎,怎会赖你。”龚祖春自己也觉得好笑,轻笑一声方道:“还请皇上早些安寝,明日还要早朝。”他以指压在龚祖春唇上,笑道:“你在身旁,朕怎能安寝?”龚祖春羞得扭转身去,“哧”一声轻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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