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后,结识了一帮弹吉他的、弹棉花的以及弹天说地的音乐爱好者。而这其中的音乐爱好者张建给了我一很大的震撼。说一下张建的体形先:身高不到160cm,裤子的裤长和腰围均为2尺8,也就是说,他的裤子拆开就是一个正方形。属于翘不起二郎腿的那一伙。说这些只是想让大家以此推断一下他的手指的长度和粗度。一次聚会中,张建不无向往地抱着吉他对我们说:你们也都算会那么一手,咱也得学一手呀。一个伙计抓起他的手在吉他上比划了一下----手指刚好和指板的宽一样长----于是对他说:“我看你还是学二胡吧!”
张建还真搞了一把二胡学了起来,在被从宿舍驱逐出去以后,便经常见他在后山坡上苦练“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此曲一度成了张建的保留节目,每当兴致来了或生人来了,大家就会说:“来,张建,给大家锯一曲看过来!”张建便欣然锯之,一点也不嫌烦,典型胖子脾气。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张建的精神感染了我,加之一群家伙整天在耳边磨唧,于是继承了一哥们的换代产品:一把红棉吉他,开始练习经典的一指禅式《青春》。等到手上磨出老茧之后,出于虚荣,开始练习鲍勃•迪伦的“BLOW IN THE WIND ”,以期可以更像Ginny.此举起到了一定效果,证据是后来在一场没法回首的爱情结束之后,我高中的同桌兼我的预言家雷贝不无冷酷的发出如下感慨:我觉得你就像是珍妮,注定要一生漂泊,可惜你没有一个阿甘来为你守候。
同时我的小屋理所当然地成了我们大学里那一帮狐朋狗友的老窝。很多时候我们不分昼夜的看碟听歌什么的。感激那段日子带给我的《死亡诗社》、《暴雨将至》、《罗生门》等优秀影片以及对涅磐、枪花、品克•弗洛伊德等音乐的真正理解。
很多时候我们看克莱普敦他们的演唱会,我们称作帮主的司斯也是来自呼和,克莱普顿是他得挚爱,他常用呼和口音漫不经心地夸奖:“在个老后生弹的可不赖呢。”听得多了,张建都快能锯出“TEARS IN HEAVEN”来了,张口闭口降3、降7的。
8月,得到刘会的父亲过世的消息两个小时之后,我在火车上结识了一个去北京赶场的歌手,和我匆匆忙忙地套着近乎,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当时我根本就无心和他交谈,心里充斥着悲伤、震惊以及对好朋友的担心。歌手给我吹嘘他的技术和光辉岁月的时候,我就不停地点头,给他助长了不少嚣张气焰,快下车的时候,他在头上包了一块满是骷髅头的大手帕,问我好不好看,并一再要求我留在北京玩几天,“吃住玩我都包了,过2、3 天再走,好不好?”
马不停蹄地赶到呼和,刘会表现得很坚强,尤其是在她的母亲面前。几天后,我们在兰扬和殷租的房子里聚会,刚好雷贝从南京回到呼和复习考研,我们的好友苏航、和齐刚也都放假回来了。就着新疆炒面喝了三瓶呼白之后,除了殷还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外,大家都很兴奋,雷贝和齐刚面红耳赤地争论着到底是该顺应社会还是坚持自己的棱角,脏话不断。向来不抽烟的苏航躺在床上兀自抽着烟。兰扬在他们的乐队解散后也情绪不高。我说:“行了行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还是让兰扬给唱一段吧。”兰扬很茫然的笑笑:“唱什么呢?”我把琴塞到他怀里,说:“就来个你的‘成名作’吧。大伙都没听你唱过呢。”
Talk to softly , there's something in your eyes.
Don't hang your head in sorrow , and please don't cry.
I know how you feel inside , I've been there before.
Something's change inside you , and don't you know.
Don't you cry tonight .I still love you baby.
Don't you cry tonight. Don't you cry tonight.
There's a heaven above you baby. Don't you cry tonight.......